第 11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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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 章
小狗的熱情讓晚心亭回想起原世界的每個深夜。
也是小狗離開前的深夜。
那個哨向世界正在陷入晚晚晚晚期未來主義的崩潰，壟斷公司和壟斷公司的鬥爭不斷，連購買跳樓收屍次數都要算錢。晚心亭所在的主角團是對抗公司的軍團。軍團是由女主一手建立，女主是最強大的哨兵，而越強大的哨兵，精神體在戰爭中越容易崩潰。而晚心亭是主角團的禦用醫生。
在這本穿書世界快完結世界線的後期，晚心亭每天要負責治療許多哨兵，疏導Ta們精神體的臟汙和安撫Ta們。
每天邁著沈重腳步回家的晚上，晚心亭被疲憊榨幹到只剩軀殼。
開燈後，她的狗狗每次都蹲坐在地上等她，不知道今天又等了多久，她這個沒良心的主人。狗狗不會朝沙發撒氣，咬碎拖鞋或者打破水杯，它知道那樣做了，主人會因為不得不收拾更加疲憊。
狗狗只在開燈後，朝晚心亭撲過來，歡快地舔舐晚心亭的臉頰，把自己的快樂和想念傳遞給她。
狗狗用搖個不停的尾巴，告訴晚心亭：“今天的它也有很乖地在等待主人呢。”
然後，狗狗會叼著晚心亭的褲腳，拉她在陶瓷食盆旁，讓她看著它吃東西。晚心亭太忙了，疏於陪伴後，陶瓷食盆總會剩一大堆狗糧。她的狗狗有分離焦慮癥，很想念她的時候，會吃不下狗糧，也不怎麽喝水。
晚心亭看著狗狗的時候，狗狗才會急速地喝水，像餓死狗投胎一樣，拼命炫著狗糧，生怕下一秒就餓死了。
但晚心亭會問狗狗：“明明這麽餓了，到底在等什麽呢？”
她不理解她的小狗。為什麽非要等她回家才開始炫飯。
晚心亭抱著姜譽之親昵了一會兒，她又伸出右手，使勁拍了下狗狗的頭，這還是在玩同一個游戲。小狗不喜歡被她兇狠地拍頭，每次都會伸出左爪，放在右手上。
但姜譽之還是哈著舌頭，咧開八顆牙齒的粉唇歡笑，他給晚心亭的依舊是他的右手。
晚心亭不信，再試了一次。
姜譽之還是給的右爪，它只會用右爪握手。
晚心亭的心又涼了一半。她有些不信邪，讓姜譽之睡在放衣服的真皮長沙發上，張開的手掌在姜譽之眼前一晃，晚心亭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枚月亮形狀的項鏈。
她叫姜譽之凝視著吊墜，專註著跟隨。
須臾，姜譽之閉上眼，頭一歪，陷入酣睡。
晚心亭喚出了只有她金手指一開，才能看到的姜譽之精神體。
姜譽之的精神世界比東庭秀夢裏的世界更不穩定。
東庭秀的精神世界應該還處於他的童年，有他祖父的形象，還有他被祖父鞭笞毆打躲進衣櫃裏不敢逃出來的恐懼。祖父在他的精神世界裏扮演著一個無所不能的他者，這個他者在社會中也有許多化身，比如東亞家庭的大家長，偏遠地區宗祠裏的族長，再不濟最典型的形象——神話中的神邸。
這些形象都要求東庭秀去完成對標準的維護，所以是那個無法反抗、且無所不能，象征著“永不毀滅巴別塔”的父親形象。
姜譽之的精神世界則處於崩潰，坍塌的世界，晚心亭一進入，就被撲面而來的幾個持刀砍殺的陌生人驚嚇到，但她也是經歷過戰爭大戰面的人。她側身躲了過去，這些持刀的人從她的身邊閃過。周圍的建築有些詭異，建築都在天空上倒立，不斷地向下塌陷，日光不斷變暗，有種世界陷入末日來襲，即將毀滅的黑暗。
姜譽之化身為一個冷冰冰的小男孩，單手抱著一只洋娃娃，還有只手正牽著一條傻乎乎微笑的薩摩耶。小男孩站在道路上，看所有人拿著菜刀，鐮刀，砍刀，鐵棍。總之是一切能傷人的冷兵器，從他身邊跑過，而他自己無動於衷。
晚心亭註意到這些冷兵器裏唯獨沒有擊劍的花劍。
晚心亭走了過去，問他：“可以摸摸你的狗麽？”
小男孩點頭，小狗就像在奢侈品店的姜譽之，朝晚心亭靠了過去。
晚心亭摸摸薩摩耶的頭，安撫姜譽之，“你在這裏幹嘛？”
“我在這裏等待比賽結束。”小男孩木木地回答。
“什麽比賽？”
“生存比賽。”有些悲涼的回答。
“呃。”晚心亭感覺自己的精神體也有些被汙染了，她趕緊往下問，“那比賽結束之後，要做什麽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小男孩沒有任何喜悅地說。
“不如給自己一個擁抱。”
“？”
“慶祝比賽終於結束了，你再也不用面對廝殺的世界。”晚心亭沒有征求病人對肢體接觸的同意，給了小男孩一個擁抱。某些時候，醫生要足夠敏銳去觀察到患者語言下的真正想法。
小男孩去環住晚心亭的腰身，擰著眉不情願地回以晚心亭擁抱。
晚心亭被推出了姜譽之的世界，姜譽之陡地睜開眼，看見自己在一個明亮的現代極簡裝潢房間內，他沒忽視女裝奢牌的Logo標志。
在看到晚心亭被他推坐在沙發一角，探究地凝視他時，姜譽之面露驚恐，撈起鴨舌帽和墨鏡，捂著臉就逃跑了。
晚心亭還沒有將他的黑色口罩遞給他。
系統大無語了一陣，宿主幫姜譽之掩蓋許多，這人謝謝都不說一聲。
【算了，沒良心的男嘉賓。】系統抱怨，又看了看姜譽之接受治療後被解鎖的人物面板，喟嘆果真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，人格分裂癥。
宿主還是有兩把刷子。
系統報告晚心亭：【宿主，姜譽之漲了1點汪汪值。看起來最像狗狗的人，好吝嗇啊。】
晚心亭溫柔對系統比了個類似OK的手勢，說：“沒關系，豆芽菜也是菜。少少的，也很可愛。”
系統：“……”宿主也懂這個世界的梗了。
一個最讓韓男破防的手勢。
晚心亭看著時間也差不多，故意按原主的習慣，將抹胸絲巾留在換衣架上，她打開貴賓室的門，叫來好奇目光的導購小姐，叫她們將衣裙包裝，送到《結戀》節目組訂下的酒店。
隨後，晚心亭去到負二樓，找攝像和宋準，但找到了攝像，沒找到宋準。
攝像一看到晚心亭，就像看見救兵般喜上眉梢，嘉賓全跟丟了，好在一位回來了。
-
三樓L家奢牌店。
導購小姐們正在收拾顧客用過的貴賓室，將沒使用過的拖鞋，茶水和果盤撤下，又去檢查香水的使用情況和浴室有無不幹凈的地方。
正要收走晚心亭掛在衣架上的絲巾時，一名介於少年和青年的男性來到門店，健康細膩的小麥膚色。之所以說是少年與青年之間，是他斷眉，看上去兇悍駭人，有著久經沙場的老練和滄桑，但臉龐青澀，又帶有意氣風發的少年氣。
導購正奇怪，真有人居然將兩種矛盾的氣質雜糅在一起。
其中一名導購小姐拿出絲巾，告訴負責大堂的前輩：“剛才那位顧客將東西丟下了，姐姐，你看要不要找下會員賬號，趁那位小姐還沒走遠，撥打號碼。”
這件絲巾風格一看就是愛馬仕家。
宋準低著頭，掃了眼導購小姐握住的絲巾，喉結滾動，眼神陷入短暫的深暗。
宋準從隨身攜帶的卡包後，抽出一張聯名的會員卡，“交給我吧。我帶回去給她。”
導購看著這位奇怪的男士，再看了眼他手上的聯名會員卡，查賬後，發現會員名就是晚心亭。
“您是？”
“我是她哥哥。她忘了，叫我過來。”宋準眼也不眨地說著謊話，言語冰冷，有著獨屬於那個階層的倨傲和偽裝出來的禮貌。
導購小姐點了頭，將絲巾包裝好，遞給宋準。
宋準壓抑著等待的煩躁，直到拿到導購小姐遞出的包裝袋，他像只嗅覺靈敏的獨狼，已經嗅到了熟悉的香味。
饑渴難耐。
一刻也等不了。
宋準步伐急促去往拐角的廊道，眼眸左右一掃，探察出沒有監控攝像。他在灰塵粒子浮動的靜謐走廊內，宋準緩緩將那條絲巾拿出，開始獨享屬於他的盛宴。
他將絲巾蓋在臉旁，仰著頭，深嗅了一口。
宋準都不敢用唇去抿，用舌去舔，只敢嗅到她的味道。
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，經久不變。
晚心亭用的香水，十幾年都不改變，就像她會喜歡一個人一樣。
猛地，他像發了狂般，將絲巾揉皺在掌心間，激烈地喘息在鼻間吮吸，解開一陣心癮後，他又松開絲巾，將她重新蓋在面龐上。
他只敢用薄削唇瓣去觸碰絲巾，描摹她身體的形狀。
絲巾蓋在臉旁，會遮住他全部的視線，只能透過光，看到一片白。慶幸這一片雪白，能擋住他醜陋渴癥犯了的臉。
宋準自我厭棄著他的變態，但又無力抵擋。
他是不可能和晚心亭在一起，他不能撫摸她，不能親吻她，不能和她做|愛。那麽讓他聞聞她的味道就好。他守護著她長大，陪伴那麽多年，他不收取回報，不奢求成為她的丈夫，他把全部掙得的資本贈予晚心亭也好。
但總得給他點利息吧。
他活在這無聊的世界上，最少最少的支撐是還得在心底放個念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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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狗的熱情讓晚心亭回想起原世界的每個深夜。
也是小狗離開前的深夜。
那個哨向世界正在陷入晚晚晚晚期未來主義的崩潰，壟斷公司和壟斷公司的鬥爭不斷，連購買跳樓收屍次數都要算錢。晚心亭所在的主角團是對抗公司的軍團。軍團是由女主一手建立，女主是最強大的哨兵，而越強大的哨兵，精神體在戰爭中越容易崩潰。而晚心亭是主角團的禦用醫生。
在這本穿書世界快完結世界線的後期，晚心亭每天要負責治療許多哨兵，疏導Ta們精神體的臟汙和安撫Ta們。
每天邁著沈重腳步回家的晚上，晚心亭被疲憊榨幹到只剩軀殼。
開燈後，她的狗狗每次都蹲坐在地上等她，不知道今天又等了多久，她這個沒良心的主人。狗狗不會朝沙發撒氣，咬碎拖鞋或者打破水杯，它知道那樣做了，主人會因為不得不收拾更加疲憊。
狗狗只在開燈後，朝晚心亭撲過來，歡快地舔舐晚心亭的臉頰，把自己的快樂和想念傳遞給她。
狗狗用搖個不停的尾巴，告訴晚心亭：“今天的它也有很乖地在等待主人呢。”
然後，狗狗會叼著晚心亭的褲腳，拉她在陶瓷食盆旁，讓她看著它吃東西。晚心亭太忙了，疏於陪伴後，陶瓷食盆總會剩一大堆狗糧。她的狗狗有分離焦慮癥，很想念她的時候，會吃不下狗糧，也不怎麽喝水。
晚心亭看著狗狗的時候，狗狗才會急速地喝水，像餓死狗投胎一樣，拼命炫著狗糧，生怕下一秒就餓死了。
但晚心亭會問狗狗：“明明這麽餓了，到底在等什麽呢？”
她不理解她的小狗。為什麽非要等她回家才開始炫飯。
晚心亭抱著姜譽之親昵了一會兒，她又伸出右手，使勁拍了下狗狗的頭，這還是在玩同一個游戲。小狗不喜歡被她兇狠地拍頭，每次都會伸出左爪，放在右手上。
但姜譽之還是哈著舌頭，咧開八顆牙齒的粉唇歡笑，他給晚心亭的依舊是他的右手。
晚心亭不信，再試了一次。
姜譽之還是給的右爪，它只會用右爪握手。
晚心亭的心又涼了一半。她有些不信邪，讓姜譽之睡在放衣服的真皮長沙發上，張開的手掌在姜譽之眼前一晃，晚心亭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枚月亮形狀的項鏈。
她叫姜譽之凝視著吊墜，專註著跟隨。
須臾，姜譽之閉上眼，頭一歪，陷入酣睡。
晚心亭喚出了只有她金手指一開，才能看到的姜譽之精神體。
姜譽之的精神世界比東庭秀夢裏的世界更不穩定。
東庭秀的精神世界應該還處於他的童年，有他祖父的形象，還有他被祖父鞭笞毆打躲進衣櫃裏不敢逃出來的恐懼。祖父在他的精神世界裏扮演著一個無所不能的他者，這個他者在社會中也有許多化身，比如東亞家庭的大家長，偏遠地區宗祠裏的族長，再不濟最典型的形象——神話中的神邸。
這些形象都要求東庭秀去完成對標準的維護，所以是那個無法反抗、且無所不能，象征著“永不毀滅巴別塔”的父親形象。
姜譽之的精神世界則處於崩潰，坍塌的世界，晚心亭一進入，就被撲面而來的幾個持刀砍殺的陌生人驚嚇到，但她也是經歷過戰爭大戰面的人。她側身躲了過去，這些持刀的人從她的身邊閃過。周圍的建築有些詭異，建築都在天空上倒立，不斷地向下塌陷，日光不斷變暗，有種世界陷入末日來襲，即將毀滅的黑暗。
姜譽之化身為一個冷冰冰的小男孩，單手抱著一只洋娃娃，還有只手正牽著一條傻乎乎微笑的薩摩耶。小男孩站在道路上，看所有人拿著菜刀，鐮刀，砍刀，鐵棍。總之是一切能傷人的冷兵器，從他身邊跑過，而他自己無動於衷。
晚心亭註意到這些冷兵器裏唯獨沒有擊劍的花劍。
晚心亭走了過去，問他：“可以摸摸你的狗麽？”
小男孩點頭，小狗就像在奢侈品店的姜譽之，朝晚心亭靠了過去。
晚心亭摸摸薩摩耶的頭，安撫姜譽之，“你在這裏幹嘛？”
“我在這裏等待比賽結束。”小男孩木木地回答。
“什麽比賽？”
“生存比賽。”有些悲涼的回答。
“呃。”晚心亭感覺自己的精神體也有些被汙染了，她趕緊往下問，“那比賽結束之後，要做什麽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小男孩沒有任何喜悅地說。
“不如給自己一個擁抱。”
“？”
“慶祝比賽終於結束了，你再也不用面對廝殺的世界。”晚心亭沒有征求病人對肢體接觸的同意，給了小男孩一個擁抱。某些時候，醫生要足夠敏銳去觀察到患者語言下的真正想法。
小男孩去環住晚心亭的腰身，擰著眉不情願地回以晚心亭擁抱。
晚心亭被推出了姜譽之的世界，姜譽之陡地睜開眼，看見自己在一個明亮的現代極簡裝潢房間內，他沒忽視女裝奢牌的Logo標志。
在看到晚心亭被他推坐在沙發一角，探究地凝視他時，姜譽之面露驚恐，撈起鴨舌帽和墨鏡，捂著臉就逃跑了。
晚心亭還沒有將他的黑色口罩遞給他。
系統大無語了一陣，宿主幫姜譽之掩蓋許多，這人謝謝都不說一聲。
【算了，沒良心的男嘉賓。】系統抱怨，又看了看姜譽之接受治療後被解鎖的人物面板，喟嘆果真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，人格分裂癥。
宿主還是有兩把刷子。
系統報告晚心亭：【宿主，姜譽之漲了1點汪汪值。看起來最像狗狗的人，好吝嗇啊。】
晚心亭溫柔對系統比了個類似OK的手勢，說：“沒關系，豆芽菜也是菜。少少的，也很可愛。”
系統：“……”宿主也懂這個世界的梗了。
一個最讓韓男破防的手勢。
晚心亭看著時間也差不多，故意按原主的習慣，將抹胸絲巾留在換衣架上，她打開貴賓室的門，叫來好奇目光的導購小姐，叫她們將衣裙包裝，送到《結戀》節目組訂下的酒店。
隨後，晚心亭去到負二樓，找攝像和宋準，但找到了攝像，沒找到宋準。
攝像一看到晚心亭，就像看見救兵般喜上眉梢，嘉賓全跟丟了，好在一位回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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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樓L家奢牌店。
導購小姐們正在收拾顧客用過的貴賓室，將沒使用過的拖鞋，茶水和果盤撤下，又去檢查香水的使用情況和浴室有無不幹凈的地方。
正要收走晚心亭掛在衣架上的絲巾時，一名介於少年和青年的男性來到門店，健康細膩的小麥膚色。之所以說是少年與青年之間，是他斷眉，看上去兇悍駭人，有著久經沙場的老練和滄桑，但臉龐青澀，又帶有意氣風發的少年氣。
導購正奇怪，真有人居然將兩種矛盾的氣質雜糅在一起。
其中一名導購小姐拿出絲巾，告訴負責大堂的前輩：“剛才那位顧客將東西丟下了，姐姐，你看要不要找下會員賬號，趁那位小姐還沒走遠，撥打號碼。”
這件絲巾風格一看就是愛馬仕家。
宋準低著頭，掃了眼導購小姐握住的絲巾，喉結滾動，眼神陷入短暫的深暗。
宋準從隨身攜帶的卡包後，抽出一張聯名的會員卡，“交給我吧。我帶回去給她。”
導購看著這位奇怪的男士，再看了眼他手上的聯名會員卡，查賬後，發現會員名就是晚心亭。
“您是？”
“我是她哥哥。她忘了，叫我過來。”宋準眼也不眨地說著謊話，言語冰冷，有著獨屬於那個階層的倨傲和偽裝出來的禮貌。
導購小姐點了頭，將絲巾包裝好，遞給宋準。
宋準壓抑著等待的煩躁，直到拿到導購小姐遞出的包裝袋，他像只嗅覺靈敏的獨狼，已經嗅到了熟悉的香味。
饑渴難耐。
一刻也等不了。
宋準步伐急促去往拐角的廊道，眼眸左右一掃，探察出沒有監控攝像。他在灰塵粒子浮動的靜謐走廊內，宋準緩緩將那條絲巾拿出，開始獨享屬於他的盛宴。
他將絲巾蓋在臉旁，仰著頭，深嗅了一口。
宋準都不敢用唇去抿，用舌去舔，只敢嗅到她的味道。
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，經久不變。
晚心亭用的香水，十幾年都不改變，就像她會喜歡一個人一樣。
猛地，他像發了狂般，將絲巾揉皺在掌心間，激烈地喘息在鼻間吮吸，解開一陣心癮後，他又松開絲巾，將她重新蓋在面龐上。
他只敢用薄削唇瓣去觸碰絲巾，描摹她身體的形狀。
絲巾蓋在臉旁，會遮住他全部的視線，只能透過光，看到一片白。慶幸這一片雪白，能擋住他醜陋渴癥犯了的臉。
宋準自我厭棄著他的變態，但又無力抵擋。
他是不可能和晚心亭在一起，他不能撫摸她，不能親吻她，不能和她做|愛。那麽讓他聞聞她的味道就好。他守護著她長大，陪伴那麽多年，他不收取回報，不奢求成為她的丈夫，他把全部掙得的資本贈予晚心亭也好。
但總得給他點利息吧。
他活在這無聊的世界上，最少最少的支撐是還得在心底放個念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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